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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剑杂谈》章肆


周五敢发誓,他混迹江湖这么久,从来没见过马上那两位如此风姿绰约之人。尤其是那个身着蓝色劲装的女子,真可谓冰肌玉骨,姿色天成。
他断定,这两位,绝非凡夫俗子!

果然,只见那自称蓝筠的白衣女子向马上女子抱拳行礼:“蓝兔宫主,久等了。”
她这一番话真的是彻底让周围的人炸开了锅!

“蓝蓝蓝蓝……蓝兔!我没听错吧!她叫的是蓝兔宫主哎!!!!”
“是哪个蓝兔?是那个蓝兔吗?是不是那个蓝兔!”
“哎哟,还能是哪个蓝兔?就是玉蟾宫宫主蓝兔啊!”
“是冰魄剑主蓝兔吗?”
“娘哎!我见到蓝兔宫主了!”一个小伙子手舞足蹈地跑回了家。
“真的是蓝兔宫主吗?我咋觉着自己是在做梦呢?”有人神情恍惚。
“蓝兔宫主太美了,不愧是武林第一美人!”
“爹啊,我见着仙女啦!”

见周围的人一副狂热的样子,蓝兔无奈地看了跳跳一眼。跳跳摇着扇子,一副调侃的模样:“蓝兔宫主美色天下无双,假若是我,也会为你癫狂。”
“去去去,你啊,迟早栽在油嘴滑舌的身上。”蓝兔叹了口气,对马下站着的青白两位说:“蓝筠,姚恬,辛苦你们了。”
蓝姚两位笑了起来:“哪里哪里。”

“诸位,请安静下来。”蓝兔把内力融入声音里,确保每个人都能听见。
周围的环境嘈杂地跟菜市场一样,但是每个人真真切切地听到了她犹如清泉的声音,大家不由自主地安静下来,把目光投向她。

“各位父老乡亲,我是七剑之一的冰魄剑主蓝兔。而我旁边这位,则是青光剑主跳跳。”
跳跳骑着马上前一步,抱拳向他们行礼:“各位,在下是青光剑主跳跳。”

青光剑主?众人齐刷刷地把视线移向跳跳。只见那人一身贵公子的打扮,腰间挂着一块翡翠圆环,看起来风度翩翩。同时有人心里不禁懊恼自己为何会轻信谣言,这般风姿的人,怎么可能会像谣言里那般不堪呢?!

“我和青光剑主此次前来,是为了调查青光剑主被人诬陷一事。”蓝兔收起笑容,看起来有些愤怒:“我自认为我们七剑顶天立地,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每年我们玉蟾宫也会捐灾振银,开设粥场。其它六剑更是出财出力,已尽自己的绵薄之力。各位扪心自问,我们是做的不够好,还是不够多?因为一篇荒谬的文章就轻易让你们对我们产生误解?”

众人羞愧地低下头,为自己之前那般跟风感到无地自容。

“对不起,蓝兔宫主,我们不该听信谣言的。”
蓝兔摇头:“你们不该和我说对不起,真正对不起的是青光剑主才对。”

“对不起。”众人很真诚地向跳跳道歉。
跳跳潇洒地跳下马,他负手而立:“其实,我很清楚这次的事不在你们。真正要负责的,除了放出流言、恶意助长流言的,还有你们两位睁眼说瞎话的。”跳跳凑近脸色青白的方柔:“姑娘,你说你的孩子是在下的。”
方柔咬紧牙关,一言不发。
跳跳不再逼问,反问方老伯:“老伯,你说在下是负心汉?”

“喂,老方头,现在装什么哑巴?之前不是还滔滔不绝地说人家的坏话吗?”
“得了吧,他现在是做贼心虚,人家青光剑主亲自来澄清这事,他还敢开口吗。”
“哎,少侠,我们已经知道你是被污蔑的了,你可千万不要放过他!”

“等等,青光剑主,我有一事不明。”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从人群里挤进来:“那两位,是你们安排的吗?”他指着蓝、姚两位。

众人再看向蓝筠和姚恬,说起来,之前蓝筠可是主动向蓝兔宫主行礼,还说久等了之类的话。难道他们真的是特意安排的?
想到这个,众人心里有点微妙。

蓝兔也跳下马,她走到姚、蓝两位的身旁,正声道:“她们二位是我的好友,这次也是请她们特意相助。”
少年紧盯着蓝兔脚下的那块石子 ,仿佛那石头是块金子似的盯住不放:“蓝、蓝兔宫主为何不和青光剑主亲自和这对父女对峙。”
“那我就要问问你了,如果有人没见过你,却平白无故地诬陷你。你会怎样自证清白?”蓝兔满含笑意地望着他。
“我当然要去问他为什么要诬陷我啊,不过他都不认识我,为何还要诬陷我?这岂不是说不过去?”
“这当然说不过去,那你去找他对峙,反而让他倒打一耙,你当如何?”
“我当然要辩解啊。”
“辩解有用?他死活认定是你做了坏事,你主动上门岂不是正中下怀?”

“这……”少年思考了一会儿:“我明白了,那人不认识我,却诬陷于我。若我主动上门与他理论,正中他的下怀,他便可以大肆宣扬是我做了坏事。青光剑主被诬陷成负心汉,若是主动上门对峙一定洗不清冤屈,于是你们故意找了姚姑娘前去试探。幸好姚姑娘是女儿身,否则平白被人冤枉,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正是如此。”

“那么,为何方老伯会错认姚公子为青光剑主?他早知道青光剑主会上门?
传闻青光剑主喜着青衣,方老伯若是只凭衣服认人,也应该把身着青衣的蓝恬公子错认为青光剑主才对。可是他十分确定身着白衣的姚姑娘是青光剑主……

莫非他是反其道而行之?知道青光剑主会上门,但他清楚青光剑主知道自己不认识他,会故意隐瞒身份。所以方老伯才反其道而行之,把身着青衣的蓝公子排除在外,指认姚公子是那负心汉。”
“但是仍有疑点,为何方老伯那么确信青光剑主在蓝、姚两位之中?若是他指认身着青衣的蓝公子是青光剑主,那蓝公子岂不反被诬陷了?”

蓝兔用赞赏的目光看着他:“实不相瞒,蓝、姚二位实则都是女扮男装,不管方老要指认谁,都注定是失败的。”
“至于他为何确信我和冰魄剑主会在今日会上门,想必他是神通广大自有办法咯。”跳跳似笑非笑地看着方老伯。

经过少年的分析,在场大部分人都算明白了,也有少部分人还是稀里糊涂的。不过说来说去,就是蓝兔宫主和青光剑主早已有了防备,略施小计就让他们现出原形的意思。

“各位父老乡亲,在下为证清白而来,既然误会已经解开了,还望各位多多帮在下解释几句。”跳跳向各位抱拳行礼。
“欸,少侠太客气了。当初我们错信谣言,如今既然事情已经明了,自然会去尽全力澄清。”此地的乡长特意赶来相助。
“那就麻烦各位了。”
“少侠,那方氏父女该如何处置?”乡长问出关键点。

跳跳潇洒地打开扇子:“我自然希望他们如实相告为何一定要污蔑与我,若是不说,我也没有办法,毕竟他们并没有杀人放火,交与官府别人觉得我未免太过小题大做。”
“少侠,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他们父女俩害得你声名受损,还让你们千里迢迢地赶过来澄清谣言,如此罪大恶极,万万不可纵容。”乡长义愤填膺:“老方头,快快如实招来!为何要冤枉青光剑主!”

老方头抬头看了他们一眼,不屑地笑了一声,然后紧闭唇舌想要咬舌自尽。幸好跳跳及时点住他的穴道才没让他得逞。
“姑娘莫要如此轻贱性命。”蓝兔同时制住想要咬舌的方柔。
她和跳跳对视了一眼,柔声说道:“罢了,此事就此打住,我们不再逼问你们了,你们好自为之。”
“蓝兔宫主,你未免太心软了!”乡长实在看不过去。
跳跳摇头:“此事我也不再追究,只希望他们以性命为重。”

蓝兔翻身上马:“还望各位保重。”忽而望见之前提出质疑的少年,便笑道:“不知小兄弟姓甚名谁,我看你才思敏捷,心思活络,若是有事可以去玉蟾宫找我。”
少年一个劲地盯着马头,不敢多看蓝兔一眼:“在下桑梓,多谢蓝兔宫主。”
跳跳也跳上马:“各位保重。”
蓝、姚二人骑着之前来时的马,跟着他们而去。

众人望着他们远去的身影,不仅感叹七剑侠骨柔肠,就算对待曾经冒犯自己的人,也是和颜悦色以礼相待,真是不负七剑的名声。
“哼!伤风败俗!”乡长唾了方氏父女一口。
“哎呀,乡长,他们怎么都不动啊?”
“估计是蓝兔宫主和青光剑主怕他们羞愤自尽所以特意封住他们的穴道。没事,一个时辰后自然会解开。”桑梓解释道。
乡长拍了拍桑梓的肩膀:“小兄弟真行啊!能入的蓝兔宫主青眼相待,肯定大有前途。”
“乡长谬赞了。”
“咦,我看小兄弟不是本地人氏吧。”
“乡长火眼金睛,在下是外乡人,自家妹子不省心,一个人偷偷离家闯荡江湖,在下正是寻她而来。”
“哎哟,这小丫头可真是胆大,一个人就敢出来。”乡长摇头叹息。

“乡长,他俩咋办啊?不能光让他们杵在街上吧。”
“哼!这个伤风败俗的东西,真是污了我们乡里的名声!他们死了才好!”
“乡长不必激动,若是他俩死了,恐怕对青光剑主的名声不好。别人不知道实情,只怕会以为他们是被青光剑主逼死的。”桑梓出面平复乡长的怒气。
“那依小兄弟之见该当如何?”
“找俩人把他们抬进他们的家里,等穴道自动解开后,他们是死是活就跟青光剑主他们无关了。”
“说的对!要是他们死了有人污蔑在青光剑主头上,我一定骂他个狗血淋头!”乡长也是个暴脾气,叫上几个精壮的汉子把方氏父女俩搬进去。
“轻拿轻放啊,要是方柔肚子里的野种掉了,你们可就要倒霉了。”
“这事已经水落石出,在下也该离开了,各位父老乡亲保重。”桑梓辞别大家,踏上了漫漫寻妹路。

“今儿个可真是大开眼界,跟看戏似得。最重要的是我竟然见到了蓝兔宫主,真的是死而无憾了。”
“你还别说,蓝兔宫主素有美名。没想到这青光剑主也不像传言所说的那般风流浪荡,和蓝兔宫主在一起还真像一对璧人。”
“是啊是啊,我今儿个刚看到他们骑在马上时,还以为是金童玉女下凡了,可把我看呆了半晌。”
“嘁,要我看还是长虹剑主和蓝兔宫主最配。”
“哎呀,你们都别吵吵了。蓝兔宫主是什么人?你们说她和谁在一起就在一起吗?别瞎操心了。”
大家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谈论着今天的事,想必可做他们一个月的谈资了。

在没人注意的角落里,一个黑衣人悄无声息地翻进了方氏的院子……


☆心累啊,这事情还没完,本来想一章写完蓝兔和跳跳的推断,结果多写了很多废话。
☆回头一看,为什么有一股玛丽苏感觉……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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